【莲真】初デット
大久保看着城户一来上班就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就知道肯定发生什么事了，他悄悄来到城户背后，拿着卷起的杂志在城户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喂真司，你又有什么事了吧？”
城户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他扒着桌子才稳住了，“哦哦是主编啊，吓死我了。”他干笑了几下，“什么事？我没事啊，完全没问题，我就是在思考怎么写下一篇采访，就这样啦。”
“哦？”大久保发出了一点都不相信的声音，“你还有这么认真的时候。”
“当然！我一直都这么认真的！”城户露出他的招牌讨好笑容，“哎呀！到底该怎么写呢？真烦恼啊！”他抓起了鼠标点开了一个文件夹，有模有样地看了起来，一边看还要一边发出“哦哦，这样……不对是这样吗……”的碎碎念。
大久保看着城户的样子就知道城户在敷衍自己，但他今天心情好，于是没再深究，只抛下一句“这样的话明天下班前把稿子交给我”便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并无视了城户的讨价还价。
而办公室其他的人都选择无视了这短短的插曲，这对于她们来说不过是可搭理也可不搭理的办公室日常罢了。
等所有人都打完招呼下班了以后城户还呆在办公室，大久保临走前还提醒他不准呆太晚，上个月的电费又超标了。
电脑屏幕上的文档才写了一个修改了七八遍的标题，城户抓着自己的头发，他确实烦恼明天下班前写不写得完这篇报道，但他更烦恼的是另一件事情。
不想回去啊……不想回花鸡。
要不今天找个别的地方睡吧？啊不过钱是个问题。
怎么办啊……想到一回花鸡就要面对莲，他就觉得头发又掉了几根。
他的脑子里天人交战，一个他说哎呀那肯定是意外啦，另一个他说是意外就不尴尬了吗。于是两个他都达成共识：好尴尬，不想回去。
他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有什么尴尬的，不就是他有点喝多了腿软，莲嫌弃地把他扶到楼上的时候他俩意外嘴巴和嘴巴蹭到了一起了吗？
莲的反应很正常，也就是一巴掌把他摁地上以后回到自己的床上拉上了床帘。
他都不介意我又何必介意？最多回去道个歉然后被冷处理几天。
但想到莲很可能摆出那副刻薄欠揍嘴脸然后让他的债务更上一层楼，城户就觉得拳头硬了。
想到这里城户突然觉得算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嗯嗯也就是回去道个歉嘛。一想通他就很快地把这件事暂时抛之脑后，烦恼起明天要交的稿子了。
所以他今天回去得很晚，他看表的时候都快12点了，他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回去，并希望主编不会发现他熬到这个点。
等他蹑手蹑脚回到花鸡的时候，莲已经睡了。不知道为什么城户还是觉得松了口气，起码今晚不用面对莲了。
他挠了挠头，去外面洗漱了一下就躺回到了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城户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要迟到了，他急急忙忙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穿裤子的时候还踩住了裤脚差点摔一跤，总算刷完牙洗完脸还叼了块面包以后，他才想起来好像莲已经出门了。
然后他也骑着自己的车出门了。
等红灯的时候他还在纠结。纠结今天怎么交稿子和终究逃不过的尴尬见面。
不过在他接受大久保眼神以及奈奈子的人工倒计时的催促时他的脑子里已经只剩下自己的稿子了。
但不出意外的是他还是没赶上，好在大久保也预料到了，所以其实他还有时间，真正的截稿日期是明天，他总算在晚上九点十三分的时候敲完了最后一个字。等最后查了一遍有没有错字和不通顺的语句以后，他乐滋滋地关闭文档关闭电脑，觉得不愧是自己想做还是能做到的嘛，然后拿过了自己的衣服，顺带把办公室的灯关了，一路哼着曲儿回到了花鸡。
但他一打开大门就看到纱奈子用不善的眼神盯着自己，旁边优衣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真司，你这两天又去干嘛了？从早上都晚上都看不见人，说好的给店里帮忙呢？”
“哎呀，姨妈，这两天截稿日了，总编盯得紧，哈哈。”
“你？截稿日？哼哼，你最好是没有去什么奇怪的地方。”纱奈子上下打量着城户，一脸不太信的样子。
“怎、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去什么奇怪的地方？真的啦真的啦，我今天加班写完了，明天，明天我一定早点回来帮忙！”城户举着手，意思是发誓肯定早点回来。
“姨妈，真司不会撒谎的啦，肯定是这两天比较忙。”优衣也开始打圆场，两个人说了些好话才算把纱奈子哄好了。
在城户觉得总算告一段落的时候却听到了楼梯那边有声响，原来是莲走下来了，他撩开帘子，但根本没看向房间里的任何人，他穿得很整齐，看起来是要出门。
“啊，莲，你现在要出门吗？”优衣问了一句。
“嗯。”莲应了一声，但没再多解释。
他有时候就是这个脾气，优衣觉得可能是有什么事现在不能说，所以只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城户本来下意识想问一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但话到嘴边却没问出口，可他已经看向了莲，本来莲并没有转过眼神看向任何一个人，但不知道为何这一刻却很有默契地看向了城户。
四目相对之下，城户不太清楚莲是什么感觉，但他却感觉之前被他忘到脑后的尴尬感又找上了他，然后他就有点心虚地看向了别的地方。
莲没再说什么，出了门以后没多久就听见摩托引擎的声音传来。
城户咳了一声，就问起晚饭的事情，优衣说有给他留，便让城户和自己来，她帮他热一下。
但等他们走到吃饭的房间以后优衣却开口问了一句：“真司，你是不是又和莲……”
她低着头，似乎有些担心，城户赶紧否认：“什么？没有啊？我和莲挺好的啊，优衣你怎么这么问？”
“是吗……可能是我多想了吧，但真司，如果有什么事希望你不要瞒着我。”
“当然当然，有什么事我肯定会和你说的。好了好了我快饿死了，赶紧弄点吃的吧。”说着他就去自己捣鼓晚上的剩饭了。
优衣看着城户的样子，虽然还是有点怀疑，但近来确实很和平，她想不到什么他可能会隐瞒的事情。
算了，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她松了一口气，也帮着城户去热饭了。
晚上城户躺在床上，虽然莲不在，但他还是习惯性地拉上了床帘。本来他已经要忘记这件事了，但刚刚那个尴尬的对视又让他想了起来。
啊啊真烦，早知道已经追上去的，总归就应该先道歉！然后，然后……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又慢慢躺下去。
反正本来就是个意外，莲也明白，说不定他完全不在意。
城户在抓下几根头发以后猛地翻了一个身，决定把这些东西驱逐出自己的脑子，然后睡觉！
然后他就睡着了。
所以他并不知道莲当晚其实回来了。
他觉得自己表现得很自然，在别人面前也不露声色，所以连优衣都还没起疑，城户就更不会了。
那只是一个意外。
可每次想起来他似乎都能回想起那仅仅只是擦过时城户嘴唇的温度。
莲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唇，他看着陷入沉睡的城户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回来的动静，只是呈一个大字躺在床上，脸朝天打着呼噜。
就这么静静地站了几分钟，秋山莲走了过去，把地上的被子捡了起来，丢在了城户身上，但这也唤不醒城户，最多只是让他摸了摸脸，然后翻了个身接着睡。
城户手指上的钥匙圈一圈一圈转着，只见他晃着脚步走到自己的车旁，嘴里哼着小调儿，拿过了头盔正打算戴上，但一只手却伸过来按在了头盔上。
“啊……”顺着这只手往上看，城户看到了秋山的脸。
今天他难得准时交上了稿子，大久保震惊之下来来回回看了三遍稿子，确认没什么大问题以后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城户三遍，然后在奈奈子的“真司，你是城户真司吧？”的质问里大久保把杂志卷起来轻敲了一下城户的头，说：“嗯——倒还算可以。”
连令子都说了一句“按照城户的水平确实算得上不错了。”
城户当然把这些都当做夸奖一骨碌都收下了，大久保还难得大发慈悲让他早点下班了。
这时候的他还沉浸在这份喜悦里，一边走出来一边模仿令子的语气说上一句“按照城户的水平确实算得上不错了。”
他嘿嘿笑了两句，然后哼着调子来到了车旁，他脑袋里只剩下接下来去哪里玩呢还是去哪里吃顿好的这些事情了，关于莲的事情早早被他抛之脑后。
但看到莲的一瞬间那些东西又重新找了回来。
“哈哈，是……是莲啊，都、都吓到我了，干嘛这么看着我？发生什么事了吗？”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摸了摸后脑勺。
可莲没去管在原地尴尬的城户，他只是把手收了回来，说了一句“跟我来”。
城户看莲径直走到摩托旁，发动了车子后在轰隆声中汇入了一旁的车流。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但他也习惯了莲的这种自说自话，只好戴上头盔，开车跟了上去。
“到底什么事嘛……”只听得他在头盔里嘟囔着什么。
他们停在了某家电影院前，只见莲比他早到一步，靠在摩托上，手里似乎拿着什么，城户把车子停在不远的地方，朝莲走了过去。
“这个电影院……怎么了吗？我没感到怪物的气息啊？”城户一边走一边问。
但回答他的只有被甩到他眼前的两张票。
“诶？”因为票离他眼睛太近了，他把票拿过来才看清楚了手中的东西。
两张电影票。
“优衣给的，别问了，总归去看就是了。”莲依旧是那副惜字如金的样子。
“啊……”莲说完就迈着步子走进了电影院，城户只来得及张了张嘴。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城户只好跟了上去，“喂，莲，你慢点，等……这，诶？这是电影票吧？”
他们正好踩着点进了影厅，城户怀里抱着莲硬塞过来的爆米花，手里还拿着两杯饮料，等他们坐好的时候电影正好开始了。
一部剧情片里掺杂了些许恋爱元素。
城户起初还挺有兴致，他都快忘了上次来电影院是什么时候了，他吃着爆米花，时不时喝口可乐，看到一些地方他还凑过来想和莲讨论两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没说什么又缩回去了。不过他不找莲说，就选择和自己说，别人或许听不见，莲却能听到身边不时传来的自言自语。
城户的头被轻轻点了一下，他下意识转过头去，却看到莲把脸凑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小声点。”
虽然莲说完就把头转回去了，似乎只是很自然的一个动作，但城户却突然觉得耳朵有些烫，刚刚莲说话的时候热气散到了他的耳廓上。
城户愣了愣，然后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真的有点烫……
莲换了条腿架着，在改换姿势的时候状似自然地看了一圈周围。
城户似乎听了话，安静了下来。但又好像有点过分安静了。
莲撑着脸，他看到城户正低着头，于是看向城户的眼神也少了几分遮掩。
但城户没有愣很久，只见他甩了甩头，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略微坐直了身子，又看向了大屏幕。
整个电影就在这平静下又有些暗流涌动的气氛下结束了，很难说后面的半部电影他们看进去了多少，城户的背一直到电影结束都这么板正着。
莲抬手拍了拍城户的肩，说了一句“该走了”便先站起来随着人流离开了。
城户好像这才惊醒了一般，身体抖了一下，然后赶紧也站了起来，他下意识捏了捏自己的脸，有点疼。也不是梦啊，他想着。
今天的莲好像有哪里……唉，不管了不管了。
城户出了电影院的大门，来到了停车的地方，只见莲坐在摩托上却没有先走一步的意思，等他走到自己的车旁边，莲又丢下了一句“跟我来”，然后发动了摩托车。
“喂！莲……啊啊啊，到底怎么了？”城户抓了抓头发，他有些疑惑也有点焦躁，但他不明白这份焦躁从何而来。
望着莲离去的背影，城户只能先搁置自己的情绪，骑上车戴好头盔，追着莲一直来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海滩上。
莲把车停在路旁，等城户到了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海边，他感受着些微的海风铺面，闭上了眼睛，直到背后传来了鞋子陷入沙子的声音。
“……莲。”城户走到了莲的身边，他想问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疑惑无法顺利问出口。
“怎么了？”莲望向了城户，显得平静而自然。
“什么怎么了……”城户被看得有些不自然，他转过头摸了摸后脖子，“也没什么，就是干嘛找我来这里？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没什么。”莲又望向海面，语气依旧平静。
海浪一下一下拍在脚下，却正好没有浸湿鞋子，莲保持着正好的距离，就像他一直做的那样。他望向地平线，那里除了一望无际的海面还隐约能看到岛屿的影子，太阳正以几乎肉眼可见的速度滑落山头，就在他们无言的几分钟里光亮正以极快的速度消失着。
“没什么吗……”城户干笑了几声，他有许多问号浮现脑海，但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在封堵着它们，阻止它们变成话语从嘴边滑落。
“莲……莲今天果然有哪里有些奇怪啊。”城户斟酌着字句，可想来想去还是只有这干巴巴的一句话，“啊，我可不是在骂你哦，啊这个就是……嗯我想想……”
看着城户挠自己头发的时候莲不着痕迹地笑了笑：“你这样不到中年就会秃了。”
“秃、秃？你才秃顶呢。”城户赶紧停止了残害自己秀发的行为。
“你说我奇怪吗？好像是有点。”他深呼吸了一下，像是要借此把往日的陈珂一扫而净一般，然后他往前走了几步，任凭海水打湿了自己的鞋子。他感受着海水浸湿了鞋面，然后一路往里，等袜子也湿透了，接着就是整双脚也泡在了海水里，不可思议的是，往常一定会觉得难以忍受的他此刻却感到一阵舒畅。
“诶？喂，莲，这样会弄湿的。”城户下意识就想去拉莲，可他的手还没搭上去，他自己就被一只手拉了过去，因为太过突然他甚至有些重心不稳。
有什么凉凉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嘴唇，是什么呢？城户望着眼前放大的脸庞，连眨眼都忘记了，直到这个蜻蜓点水的吻结束了他也久久未能回神。
莲在城户眼前晃了晃手，看他还是没反应，就只好上手狠狠捏了一下城户的脸，大概确实挺疼的，城户终于反应过来了。
“嘶——”城户打掉了莲的手，“莲你干嘛？啊——疼死我了……”
莲看着城户揉着莲脸的样子觉得有几分好笑，“谁叫你一动不动的，我还以为你站着晕倒了。”
“谁会站着晕倒啊，我就是……啊……”城户说到一半才觉得想起了什么，接下来的话就像是绊倒了一样，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就是什么？”
面对莲平静的提问，城户开始怀疑刚刚的一切是否都是他在做梦，虽然如果他能站着睡着还能做梦的话，那他下一篇报道就不愁了。
城户胡思乱想着的时候莲却先迈开了脚步，他在脑袋还没转过来的城户头上不轻不重打了一下：“太阳要下山了，这里没路灯，再不走就得等到明天了。”
“啊？啊……哦哦。”城户下意识回了两句，又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才跟了上去。
但就在城户就要跟上莲的时候，莲忽然转身了，他挺直着身子，直直望向城户的双眼；“其实那是骗你的。”
“诶？”城户也下意识停下脚步。
“电影票。那是我买的。”
“原来不、不是优衣买的啊……”后来城户回想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这时的自己就像是办公室里出了故障的电脑一般，连重启都不行，只有一片蓝屏。所以他甚至有点不记得当时的自己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莲笑了笑，他曾想过城户的反应，但看着现在的城户的样子，又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城户最有可能的反应。他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哦对了。”他像是才想起来一般说道：“这个，不是你在做梦。”
莲抬起手，将食指放在嘴唇上。他好像笑了，城户想，但那微动的嘴唇间到底说了什么呢，他有些没法理解。
莲爬上了坡道，回头却发现城户 还停在原地，他无奈地又喊了一声：“喂！再不走真的丢下你了！”
城户这才醒觉过来，这时候天光已经很暗了。糟糕，再不走真的要看不见路了，他一边想着一边赶紧跟了上去。
他们就像无事发生一样回到了花鸡。
莲阻止了看着城户魂不守舍的样子一脸担心的优衣：“城户没事的，他只是需要一点休息的时间。”
“真的没事吧？”优衣看着莲，似乎想从那张平静的脸上找出是否有撒谎的痕迹。
“当然，过两天就好了，再说还有我跟着，放心吧。”
“……知道了，但如果有什么事绝对不要瞒着我。”
“我明白。”
而城户抛下了在店内对话的两人，他一路走到卧室，然后一头埋进了床里，本能提醒他，他现在需要睡眠，所以他就这么睡着了。
……一直睡到半夜他从床上跳起来的那一刻。
“诶？诶？？”城户一下子惊醒，又一下子躺回床上，大概是大脑重启成功了吧，他终于理解了今天发生的一切，此刻他才陷入了巨大的震惊里无法自拔。
他翻了个身，背向这个屋子里的另一张床，他睁大眼睛望着墙壁，努力消化大脑运作后得出的那个结论。
此时的城户为了消化这一切已经快要吃不消了，自然也没工夫去注意他那已经红透的脸和跳得快要突破胸壁的心跳了。
莲当然也已经醒了，但他同样翻了个身，睁眼望着墙壁。
他知道城户迟早会注意到的，不管他如何掩饰，但这不是他的风格，与其等城户发觉。不如……
所以才有的那两张电影票，他还记得买完它们以后他曾在大厅中坐了半小时，就这么盯着手里的票，然后感受着手指拂过电影票时的触感。
他想过今天过后城户可能会有的反应，但如果忽略这一切，直直望向结局的话，那回答应该只有两个。
莲闭上了眼睛，他听着自己胸膛中传来的跳动声，陷入了沉眠。
人总是匆匆走在路上，即使自己毫无所觉，或哭或笑，时间总在在听不见的地方滴答滴答地流逝，如果在这单行道上人总是难免回望，那么对城户和莲来说，这一天或许会像那日的夕阳一般耀眼，以至于一眼就能望见。
对于恋人而言，每一个第一次似乎都值得纪念。
这第一次的约会虽暧昧不明，但只有当事人才能得知的感情在其中却如此明显，以至于每当想起，心跳都要合上那日的节拍。
而此刻莲手里拿着咖啡，身子靠在他的摩托上，他等的人是谁似乎已经不言而明。
今天，又是他们度过的第几次约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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